虞晚晚不知道是洗澡水太热,还是他的诺言太过认真。
她感到自己的脸渐渐发烫,犬牙咬了咬下侧嘴唇,一字定音。
“好。”
季宴礼嘴角的笑容还没有成型,她补充了一句——
“这之前,我们装作不认识的陌生人。”
哗啦。
虞晚晚从水中站了起来。
水流像是在她身上形成浅薄的流动的膜,膜最后变成了点点欲坠的水珠,挂在大片如玉脂的身躯上。
在浴室的灯下,灼伤了季宴礼的眼睛。
另一条腿跨出浴缸前,她的手腕被抓住。
虞晚晚没有回头。
这代表了她是认真的。
季宴礼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地放开,瞳孔中的黑色深邃凝滞,另一只在水中的手紧握成拳。
他从牙关挤出字来,“……好。”
虞晚晚迅速地擦干身体,套上睡衣,走到了房间自带的阳台上。
不远处有优雅的音乐倾泻着,还有男男女女的欢声笑语,这是晚上的派对,虞晚晚没有参加。
她忽然很想喝点什么,可房间里除了矿泉水,没有能让她思绪放松下来的酒精。
屋里的动静虞晚晚不是没有听见。
相反,她很想回头看看季宴礼,但一想到二十天的约定,心里就跟堵着气似的,不让她回头看上一眼。
当做不认识的陌生人……
这是她亲口说的。